第552章 等，脑海之中的哔哔

说起来，史蒂芬在那场试炼当中到底成长了多少，到底有了多少觉悟，到底会不会真的未来将至尊法师的责任一肩承担，这些布鲁斯和古一其实都并没有一个准。
  毕竟是试炼，是用现实宝石加上时间宝石搞出来的东西，对吧？
  布鲁斯和古一目前只希望史蒂芬能够在布鲁斯的那句“那些都是真的”之后，更加觉悟一些，更加明白他们的“良苦用心”，除此之外，能做的都做了，他们也做不了其他。
  这天，是布鲁斯跟一直在暗中守候的女装青年判断出的卡西利亚斯那群人的行动之日。
  布鲁斯早早的找来了古一，告诉她他已经预感到卡西利亚斯他们今天就会动手，让她做好战斗的准备。
  不过古一的态度倒是比较随意：“哦我知道了，等我喝完这杯咖啡就起身。”
  说着，又美滋滋的嘬了口杯子里那香气浓郁的“咖啡饮料”。
  布鲁斯面色顿时就变得古怪起来。
  这个老女人是什么时候被他的口味传染的？
  她不是一直都只中意喝茶的吗？
  嗯……
  布鲁斯和古一一块，将正在练习还我漂漂拳的史蒂芬找到，告诉他今天就会有大事发生，让他做好准备。
  这立即就让史蒂芬变得紧张起来。
  他没有怀疑过布鲁斯那天晚上所说的东西，所以这些天来一直在努力的学习深奥的魔法，然后努力的修复自己的双手，想增加自己的战斗力。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做？直接去找上卡西利亚斯他们吗？”
  “怎么可能？那群老鼠一直躲在暗中，鬼知道在哪儿，我们肯定是只能等他们弄出大一些的动静才能够找到他们的踪迹的啊。”
  “额？难道他们不是躲在纽约皇后区的那个贫民窟……”
  “当然不可能，”布鲁斯看史蒂芬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试炼里的卡西利亚斯是我捏出来的角色，这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知道是知道，不过我一直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会傻到明知道他在哪里，还放任他召唤多玛姆？”
  “额……”史蒂芬讷讷无言。
  想想也是，毕竟抛开平日里爱玩不靠谱这两大特点之外，布鲁斯他在作为超级英雄的时候是从没有犯过什么错或是弄出什么失误来的。
  这要说他能够弄出这么显眼的纰漏，那也跟他的人设太过不符了些。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当然是等啊。”
  “啊？”
  这时布鲁斯和古一就以一种你还有什么问题的眼神看了过来。
  史蒂芬：“好吧……等。”
  在布鲁斯的脑海之中，他跟女装青年的对话此时正在进行。
  “欸，说起来这个疑问我早就有了，为什么好像所有的角色对我的信任程度都高的离奇，这是个什么现象？”
  女装青年回答：“这个很难理解吗？”
  “嗯？难道这个不难理解吗？你总不能真就给我解释成主角光环吧？你要是告诉我这玩意儿真的有，我现在就去跳灵魂宝石的悬崖自杀，试试看我到底能不能死。”
  女装青年在布鲁斯的脑海之中弄出来一张笑脸：“好啊，我也想看看你会不会因祸得福反而将灵魂宝石收为己用。”
  “你这张笑脸……为什么我觉得你在骂我？”
  “有吗？【微笑】【微笑】【微笑】”
  “你这是想用我的脑海当斗图平台吗？”
  “嗯……好吧不闹了，一想到现在这一幕肯定也会出现在漫画和小说里头，我还是稍微保持一下自己的人设比较好。”
  布鲁斯冷笑：“所以还不赶紧给我把我要的答案讲出来？”
  “其实主角光环这东西你可以说有，但也可以说没有。”
  “嗯？还卖关子？”
  “说直白点就是，主角这回事是存在的，你作为这个世界的主角，气运确实天生就比别人浓厚，这就是你所理解的主角光环。但是……”
  “但是？”
  “你要是随便浪随便作，你也一样会说死就死。”
  “欸？”
  “没什么好欸的，因为所谓的主角光环只不过是一种后天给出的定义，你气运浓厚，但这并不代表找不出气运比你更加浓厚的人。
  刚出山洞的托尼斯塔克，刚走出实验罐的史蒂夫罗杰斯，经历雷霆洗礼王者归来的托尔奥丁森，刚决定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皮特帕克，等等等等，那个时刻的他们，论气运值，会比那个时刻的你高很多。”
  “我去，那你还说我是主角？咦等等，就是说气运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你对主角这个身份，似乎有很大的误解啊？另外是的，气运就和水面相似，偶尔有着波动起伏，这都是正常的事情。”
  “……”
  “还是说回我最开始的那个问题吧，谢谢。”
  “呵呵，说的太远了，我们刚在聊什么来着？”
  布鲁斯忍不住暴走了，在脑海中模拟出一个代表他的小人，一条三尺高：“再说为什么所有的角色对我的信任程度都高的离奇啊混蛋！”
  “这个你描述的并不准确，”女装青年也创造出来了一个代表着他的女装小人，对布鲁斯小人摇了摇手指，“是所有的正面角色，对你有着非常高的信任基础。”
  “有区别吗？”
  “有，或许你没有注意过，但其实那些反派坏蛋，都很容易在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发自内心的厌恶你。”
  “有这种事？”
  “以后你对他们下手慢一些，让他们活长一些，你自然就能发现这个问题。”
  布鲁斯：“……”
  他对这个提议打自心底里的拒绝。
  尸体都没凉透的反派，那能算是好反派吗？
  能不能不要为了他的个人问题，就克扣那些坏蛋的盒饭？
  “所以，能别东扯西扯拉字数，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女装青年皱起眉头：“你不知道我们现在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看吗？你这还故意点出来，是担心他们发现不了我的小动作吗？”
  布鲁斯翻白眼：“干嘛，小说漫画卖出去以后你能分钱？”
  “好了好了好了，怕了你了行了吧，你这张嘴就是一点都不饶人。”女装青年无奈叉腰叹气，“我都说了，这个很容易理解。
  咦等等，这个问题我以前没和你说过吗？”
  “说过个屁啊。”布鲁斯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
  “额……那是我的记忆出错了？”
  “我去，你的记忆还会出……额，你确定吗？”布鲁斯意识到这里头似乎有着不小的问题。
  他自己就算了，走的是一半的修炼路子加一半的阿斯加德路子，不算是正统的修炼变强，却也不谈。
  可是！
  可是女装青年就不一样了啊！
  布鲁斯当初在看到女装青年当着他的面给风与月和月与风设置触发条件的时候，就已经判断出了这个家伙是一个正宗的通过“修炼”而变强的人。
  因为他那种对于能量操控的技巧和熟练度，那种全身散发出的“知其所以然故而知其然”的“学霸”气息，完全就不是那种靠着异能天赋一招鲜吃遍天的人能比的。
  他从没有正面询问过，但是就连他的直觉，都在告诉他，女装青年是一个全方面强大的男人！
  嗯……
  对，就是男人！
  所以，像是这种人，又有学霸属性傍身，又靠着“修炼”而变得耳聪目明、身强体健、智力过人，他身上怎么可能会发生记忆出错这种事？
  别说是记忆出错了，他根本就是连自己一周前的早上吃的是什么早饭都可以记得一清二楚的好吗！
  然而。
  在这时候，女装青年却皱着眉头跟布鲁斯点了下头：“是的我确定，我的记忆在某些事情上正在变得模糊。”
  布鲁斯意识到了不妙。
  女装青年身上正在发生他完全不解的事情，他只能干看着，却束手无策。
  突然，女装青年在布鲁斯脑海中的小人溃散了，布鲁斯还以为女装青年出了什么更加严重的问题，不过女装青年的声音下一秒就照常在他脑海内响起。
  “不要慌，我找到原因了——有人在攻击我。”
  布鲁斯顿时面目骇然：“有人敢攻击你？”
  “嗯，”说着，女装青年的小人形象重新出现在了布鲁斯的脑海里，“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不过在说这些之前我还是先把一直拖着的答案告诉你。”
  布鲁斯在现实世界的脸当即忍不住抖了几下。
  这个家伙……似乎轻重不分的厉害啊！
  “因为你是救世主，这就是原因。你天生得到这个世界的青睐，而既然连世界都青睐你，那么自然而然的，其他生长在这个世界中的人们也会如此。”
  得到答案，布鲁斯顿时豁然开朗，但随即他就又有了新的疑惑：“那你还说那些反派会格外厌恶我？难道他们不是这个世界的生命？”
  “这很好解释……我刚刚在骗你。”
  “我特么……”布鲁斯气不打一处来，但想到女装青年身上正在发生一件大事，也就只好暂且放下。
  他不能跟这个女装青年一样性格恶劣，乱骗人不说，还连事情的轻重缓急都分不清！
  “是那些人在攻击你吗？”
  “嗯，不过目前还不能确定他们是用的什么办法。”
  “你刚刚说的好消息和坏消息，都是什么？”
  “坏消息是：我很快就会被削弱到这个世界的战力极限。”
  “额……那么这个世界的战力极限是……”布鲁斯试探着问出口。
  女装青年的小人仔细想了想该用什么比喻，片刻之后才开口说：“就大概相当于十来个多玛姆吧，不过因为我的力量形式比较特殊，所以相对而言我更加的全面，不会有什么弱点。”
  布鲁斯：“……呵呵。”
  他有一橘麻麦皮，不知道当桨不当桨。
  “如果这都算是坏消息，那么好消息是什么？诶等等，多玛姆有弱点吗？”
  “废话，多玛姆凭什么没有弱点？不是，你能不能不要随便岔开话题？”
  “……”
  布鲁斯心中此时就忍不住腹诽：“你这样的也特么好意思说我。”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在你的脑海中？”
  “……”布鲁斯还真忘了这一点，口中随即吐槽道，“就说怎么心里话还能这么大声。”
  女装青年的小人又是一无奈叉腰：“说正事说正事！”
  “哦，你说。”
  “好消息是，我刚刚顺着网线过去就感应到了那些人的具体方位，而且只要他们还持续对我进行施法，我就一直能这么感应到他们。精准gps定位，他们想逃都逃不了！”
  布鲁斯整个人瞬间为之一振，这果然是一个好消息！
  “那我们现在就找上门去怎么样？”
  “当然没问题啊，只要你不怕死你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布鲁斯的笑脸霎时间便垮下去了：“喂不是吧，我打不过他们？”
  “他们都敢对我远程施法了，你说呢？”
  “……如果是将你的战斗力降低到世界极限的话，那他们图的什么？”
  女装青年一副你是不是傻子的表情：“你觉得呢？”
  “……总不能是因为他们为了保护这个世界，避免这个世界遭受来自你的力量的破坏吧？”这话说着，布鲁斯自个儿都忍不住摇头。
  那这也太扯了！
  那帮人他们就没在乎过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会为了保护这个世界做出这种事情？
  布鲁斯摩挲着下巴思考着。
  而他旁边女装青年的小人形象，此时就这么看着布鲁斯，露出一脸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模样要多萌有多萌，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卧槽！”这时，布鲁斯想到了什么，口中发出了一声经典的惊呼，他瞪着一双眼睛看向女装青年的小人，“不会吧？”
  女装青年见状，知道布鲁斯是已经想到了那一层，耸了耸肩：“凭什么不会？”
  得到女装青年的肯定，布鲁斯顿时整个人就变得生无可恋起来。
  “他们凭什么会有超越世界极限的战斗力啊？这特么也太不科学了吧！”
  女装青年：“但现在想想，不管科不科学，这可不就是最合理最合乎逻辑的解释么？”
  不然的话，一帮人怎可能会敢对他发起远程进攻？
  他们根本就连他的存在都不可能知道不是吗？